眼神尖锐,像一只受了伤,独自蜷缩在草丛里舔舐伤口的狼。
她抓起手边的一个抱枕用力砸了过去:“我说了!谁都别进来!”
却听见一声“汪呜”,时知渺一愣。
门口出现一道矮矮的影子,四只脚着地,尾巴在身后轻轻晃了晃。
……是蒲公英。
蒲公英歪着脑袋,又“汪汪”了两声,好像是在说——妈妈,你连我都不要了吗?
“……”
时知渺对它招了招手。
蒲公英慢慢走到她的面前,乖乖地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
“汪汪……”妈妈怎么了?
时知渺用力将它抱住,深吸了一口气,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很强烈的,心痛的感觉,压迫得让她喘不过气。
她只能用更多的力气去呼吸,可就在呼出那口气的时候,大片的眼泪都涌了出来。
她把脸埋在蒲公英的后颈毛里,眼泪不断滚落,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发不出来,到最后也只是化作令人心碎的呜咽。
……
房间的门没有完全合上,还剩下一条缝,徐斯礼在门外听见了她的哭声。
他站了几分钟后,挪动僵硬的步伐走下了楼。
宋妈担忧地跟在他身后:“少爷,您的衣服都湿透了,您先去换身衣服吧,要不然明天会生病的。”
徐斯礼抬了一下手:“你去休息吧……去吧。”
最后两个字也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说出来的,无比疲惫。
宋妈莫名的不敢再劝,一步三回头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发愁得要命——这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周六的时候,一家三口还高高兴兴地去山上露营,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徐斯礼拿起烟盒,含了一支烟在唇间,用打火机点燃。
他深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