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的电流声不断传过来。
时知渺知道他在听,直接说:“那天晚上我是被人用七氟烷迷晕的,我和我哥被人设计了,我们什么事都没做。”
电话那头依旧沉默。
就在时知渺以为他会一直不说话时,听筒那头终于传来一声很轻,很轻的嗤笑。
紧接着就是徐斯礼那把极有辨识度的嗓音,慢条斯理地响起:
“但你巴不得有发生什么事吧?”
时知渺愣了一下。
然后就感觉一股血气直冲天灵盖!
巨大的羞辱感让她的手指都在颤抖,她连一句“混蛋”都骂不出来,就用力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时知渺还坐在原地,身体微微发颤,像被狂风肆虐过后的枝头枯叶,身上不知道哪个地方传来一阵阵尖锐而陌生的疼痛。
比被冻伤的指尖强烈一百倍。
……
劳斯莱斯后座,徐斯礼看着被挂断的通话界面,屏幕上“老婆”的备注格外刺眼。
他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渐渐消失,然后把手机随意一丢。
那动作带着脾气,手机砸在车底板上。
“靠边,停车。”
他的声音压抑。
司机不敢犹豫,立刻找了个位置停下。
徐斯礼下了车,绕到驾驶座旁,抬抬下巴:“下来,我自己开。”
司机不敢多问,连忙下车,将钥匙给了他。
徐斯礼坐进驾驶座,而后一踩油门,黑色的幻影如同离弦的箭,瞬间汇入车流。
他的车速很快,发泄着情绪,在密集的车流里穿梭,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成模糊的光影。
巧的是,他瞥见前方路口有一辆熟悉的卡宴。
他眯了下眼睛,看车牌,还真是陆山南的车。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