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仿佛这淤青不是在她脸上的,她甚至想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却被他指尖的力道固定住。
“还伤哪儿了?”他又问。
时知渺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眼看着他。
徐斯礼舌尖抵了下腮帮,目光一扫,落在王媱身上,不用问,也知道跟她脱不了干系。
他松开时知渺的下巴,慢条斯理地转过身。
“副院长。”
徐斯礼的声音恢复惯常的慵懒调子,甚至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但这笑意却比刚才骤然变脸的冰冷更让人胆寒。
“我记得,我太太是来当医生的,不是来当沙包的——你们还敢打她啊?”
"我太太”三个字,重如千斤!
副院长被压得连腿肚子都在打颤!!
他怎么忘了……怎么忘了时知渺的老公是徐斯礼呢!!
王媱一身狼狈地扑到他身上,哭得梨花带雨,搞得他也是气血上头,再加上时知渺不肯低头,一副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他更生气了,就一心只想着收拾她,完全没记起来她还有这么大一座靠山!!
他连忙摆手:“误会,徐总,这都是误会,是她们同事之间起了一点小摩擦,小摩擦。”
徐斯礼没有笑意地笑了:“把我太太的脸弄成这样,这叫小摩擦?”
他向前走了一步,无形的压迫感让副院长几乎窒息。
“还是说,你这个副院长,对于医生在院内遭受人身伤害都是这么和稀泥的?那你也可以不用再坐这个位子了。”
“不……不不不!”副院长怎么能丢工作呢!
他毫不犹豫,反手就把王媱推了出去,“是她!就是她跟时医生动的手!”
“是她先打我的!是时知渺先动的手!”王媱嚷嚷起来,又细数自己身上七零八落的伤。
“她踹我的肚子!还抓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