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渺趴在扶手箱上喃喃地说,“我最需要的时候,只有她在我的身边……没有人比她对我更好了……我爱她……”
徐斯礼愣了一下。
他都没听时知渺对他说“爱”。
哪怕是最甜蜜恩爱的那一年婚姻也没有。
前排的陈纾禾发出了嘿嘿嘿的笑声,大声道:“渺渺!我也爱你!”
嗓门之大,吓得司机的车轮都差点打滑,好在及时稳住,要是颠簸到徐斯礼,那就完了。
徐斯礼仍旧耿耿于怀,想着时知渺现在醉得不省人事,也许能套出几句真话,便握着时知渺的手,将她朝自己的方向拉近一点:
“那我呢?你爱不爱我?”
时知渺已经晕乎乎了,皱着眉,闭着眼,下巴搁在扶手箱上一声不吭,只是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调。
徐斯礼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出来她说什么?
他又问了一遍,“小蜗牛,你爱不爱我?爱不爱啊?”
前面那个乍呼的陈纾禾也已经睡过去了,安静的车厢里只有徐斯礼一个人的声音。
他问了好几遍,却都没有听见任何回答。
前排的司机突然觉得,这比让他稳住这辆车还要考验他……
试问谁听过北城徐家的大少爷,语气又是诱哄又是卑微地询问着一个女人,到底爱不爱自己……
徐斯礼垂着眼,看着眼睛紧闭的时知渺,不知道她到底是真醉得回答不了,还是压根不想回答?
他轻轻摸着她的脸,神情晦涩不明。
……
车子开到城郊别墅,宋妈先是将陈纾禾扶到客房,又来推时知渺的轮椅。
徐斯礼说:“送她回房后,用水帮她擦擦脸和手,给她换身干净的衣服。”
宋妈“诶”了一声。
保镖将徐斯礼的轮椅抬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