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恢复情况虽然不错,但绝对还没到能出门的地步,这么长时间的应酬,他的身体根本吃不消。
时知渺的眉头不由得皱起,心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
——平时也没见他多礼貌,何况还是这种无关紧要的场合,他不舒服就直接回家,干嘛还要待在那里?
“渺渺?我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我?”
陈纾禾顺着时知渺的目光看去,发现她竟然在看徐斯礼!
虽然她觉得徐斯礼刚才的操作很爽,但是!陈纾禾捏住时知渺的脸颊,严词警告:
“在他没有彻底解决薛昭妍、拿出百分之一万的诚意之前,你不准跟他和好!听到没有!”
“……你想到哪儿去了?”
时知渺拂开她的手,语气刻意冷淡着,“我只是看他脸色不好,职业病犯了而已。我去让他回家。”
说着,她转动轮椅就要过去。
陈纾禾在她身后喊:“晚上一起吃饭庆祝!”
时知渺头也没回,抬手比了个“ok”。
轮椅径直滑向那个被层层包围的中心。
“徐斯礼。”
她的声音不高,清清冷冷的,却像投入沸水的一块冰,瞬间让周围的热闹凝固了一瞬。
圈子打开了一条缝,所有人都转身朝她看来。
时知渺无视那些眼神,只看着轮椅上的男人,用最公事公办的语气说:
“你该吃药了,先把药吃了,再来跟大家聊。”
徐斯礼看到她,唇角的笑意才终于染上几分真实。
而后才慢悠悠地转向周围众人,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各位,抱歉,医嘱难违,我得先失陪了。”
那语气,仿佛他不是被请走的,而是被自家太太“管”得毫无办法,只能遵命。
时知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