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清减下来,下巴更尖了,眼下也有了淡青色。
除了学习以外的空闲时间,她都用来发呆,想着徐斯礼骤然疏离的背影,想着他那句轻飘飘的“不逗你了”。
可徐斯礼却像无事发生,日常会有短信和电话,偶尔会寄来提神的咖啡和舒缓眼疲劳的眼罩。
也会在某个寻常的日落,出现在她学校门口,带她去吃想念已久的中餐厅……
他让她觉得,自己既「特别」,又没什么「特别」。
直到后来,时知渺跟陈纾禾视频通话时,忍不住用“我有一个朋友”作为开场白,向她求助。
陈纾禾盯着她憔悴的脸色,看破不说破:“嗯,你朋友,她怎么了?”
时知渺简述了那晚操场上的事,陈纾禾的眉头越听皱得越紧:“也就是说,他搞暧昧搞到一半,突然不搞了,还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时知渺迟疑地点头,但试图辩解:“可能,他只是怕进展太快?或者他也在试探?”
“放屁!”
陈纾禾气坏了,“渺渺,你这个‘朋友’是不是傻啊?这男的明显就是海王啊!钓系!”
时知渺一愣:“不会吧?他对别人不这样的,只对她……”
“只对她‘特别’是吧?只对她‘好’是吧?”
陈纾禾气极反笑,“这就是渣男的经典套路!温水煮青蛙!给你独一无二的‘好’,让你觉得你在他心里是特别的,让你上钩,让你患得患失!”
“然后呢,关键时候就撤!让你猜!让你想!让你茶饭不思!你看你现在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就中招了?他根本就是在享受这种掌控感,享受你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啊!”
“这不叫体贴,这叫欲擒故纵!这叫养鱼!这叫不负责任地玩弄感情!!”
“什么怕吓到你?真喜欢一个人,会舍得让她这么患得患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