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个小时后,昨晚送时知渺回家的那辆车,又开到医院后门。
徐家的医生接过徐斯礼的检查结果以及药物,保镖们则是推着病床下楼。
尽管司机已经尽力把车开得很平稳,保镖也紧紧稳住病床防止移动,
但在遇到红灯减速以及起步阶段,车身还是会有轻微的顿挫感,徐斯礼的病床也会因此稍稍往前撞去,
徐斯礼现在的情况,每动一下,胸腔里都会传来疼痛。
他一路忍到家里,脸色已经惨白。
周旗很着急,他这个身体状态,出院就是没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他只能不断叮嘱挪动病床的保镖,小心一点、轻一点;
又交代医生,送徐总到房间后,马上给他做个检查,看伤口有没有问题?
宋妈望见门口的阵仗,连忙出来查看情况。
这一看也是一惊:“少爷?您怎么回来了?您不是住院了吗?”
徐斯礼却瞥见院子里停了一辆有几分熟悉的卡宴。
他几乎是立刻就想起来这是谁的车,手抓住病床边缘,问宋妈:“谁来了?”
宋妈没有多想就回答:“是太太的兄长,陆先生。”
“陆山南?在家里?”
“对,他来看太太,刚到一会儿。”
“……”
徐斯礼咬住了后牙,“送我上楼。”
保镖领命,四个人,一人提着病床的一个角,保持水平线,将病床抬上二楼。
主卧门口。
房门虚掩。
徐斯礼示意停下,目光透过门缝,恰好看到陆山南坐在床边椅子,手里拿着水果刀削苹果。
他没有用碟子,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块刚切下的苹果,自然地送到时知渺嘴边。
这一幕落在徐斯礼眼里,简直比肋骨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