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这就对了。”
徐斯礼满意地直起身,又恢复那副漫不经心的贵公子姿态。
“为了一个有妇之夫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把沈家和钱家的脸面都丢光了。”
他摇了摇头,像在教育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洗把脸,清醒清醒,大好年华,干点什么不行,偏要去介入人家和和美美的小夫妻,你说你,造不造孽啊?”
“…………”
沈雪最后的尊严被他这轻飘飘的指责碾个粉碎,她再也待不下去,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梯,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钱先生看着侄女狼狈离开的背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重重叹了口气,再转向徐斯礼和时知渺,语气充满歉意:
“斯礼啊,真是对不住,家门不幸,给你和你太太添麻烦了,是我们管教无方,惭愧,惭愧啊。”
徐斯礼脸上的情绪淡了许多:“钱叔,我是看在咱俩的交情上,才把沈雪那些胡闹当作小孩子的不懂事,但她不该三番五次跑到我太太面前说些没影的话。”
“咱们今天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你该知道轻重,我就一句,没有下次了。”
钱先生连连点头:“以后我们一定会对她严加管教,绝对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你和你太太面前。”
说着,他又转向时知渺,“徐太太,没想到第一次见面是在这种情况下,实在不好意思,你千万别把沈雪那些疯话放在心上,她就是被我和我妹妹一家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
时知渺索性问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徐斯礼端起桌上的茶,象征性地抿了一口:“让罪魁祸首的家属解释吧,省得你又要说我骗你。”
钱先生连忙走到时知渺面前:“事情是这样的,我跟斯礼认识好几年了,算是忘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