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彻底封死车门,车内的温度骤降到冰点以下,那刺骨的寒意是如何一点一点抽走他仅存的体温,让他四肢僵硬,血液冻结成冰。
他也没有说,随着时间流逝,车内的空气变得稀薄,他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意识在缺氧的眩晕中沉浮,像即将熄灭的烛火。
他更没有说,在被黑暗彻底吞噬时,在那长达四个小时的抢救过程中,他的灵魂仿佛漂浮在生与死的界线上,混沌的意识里,唯一反复闪现、挥之不去的,就是她的身影。
他心底不断泛起疼涩,那也成了他的执念,支撑着他在死亡的边缘不断挣扎。
徐斯礼微微一笑:“结果一回来,就看见你在人家办公室,跟只炸了毛的小豪猪似的,谁过去劝都得挨你一顿刺。”
他眼里带了点奇异的纵容,“当时就想,看来你对我还是手下留情了,战斗力连十分之一都没有使出来。”
豪猪渺:“……”
“后来打听了一下你在吵什么,知道了缘由,就往你们医院账户打了笔钱,就当是死里逃生后,做点善事回馈社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