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时知渺是被热醒的。
老宅有地暖,温度本是刚刚好,但她感觉自己像被火炉包围着,疑惑地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男人抱在怀里。
徐斯礼侧躺着,一条手臂从她的脖颈下伸过去让她枕着,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腹部,将她整个人搂在自己怀里。
而他微低着头,呼吸全都喷洒在她的脖颈上。
时知渺愣了几秒,猛地醒过神来,伸脚就将男人踹到床下!
徐斯礼猝不及防,整个人滚了下去,还好床边铺的地毯够厚实,他才没有摔伤。
他表情迷茫又生气:“……你大早上的在床上打军体拳?”
时知渺呼吸急促地质问:“你昨晚不是在沙发睡吗!”
“沙发那么短,容不下我,你床这么大分我一半怎么了?”徐斯礼理直气壮,从地上爬起来,又上了床。
时知渺只觉得他无耻:“你挤到我了!”
“你就算变成三百斤我也挤不着你。”他就要赖在这张床上。
时知渺忍了忍,在心里念一句“算了,跟王八蛋计较什么呢”,掀开被子,下床。
脚刚着地,手臂就被男人抓住,他将她拽回床上:“正月初一的大早上,那么早起床干嘛?再睡一会儿。”
时知渺皱眉:“放开。”
“昨晚大家一起守岁到零点,都晚睡,佣人也还没起床,你现在起床,他们就得赶忙过来给你做早餐,你能不能体谅一下人家?一年到头,也就这几天能偷懒。”
……以前怎么不知道徐少爷是这么体谅普通打工人的?
时知渺怼了过去,“你把给小三买房的钱省下来,取出十分之一给他们发红包,他们就对你感激涕零。体谅人家就给点实际的,口头上表示有什么用?”
徐斯礼原本双眼紧闭,听到这儿,忽然抬起了眼皮:“什么我给小三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