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礼说这些话时脸上没什么表情,连眼神都是淡漠的,但就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
男人咬紧牙关:“你们、你们肯定是一伙的!”
徐斯礼嫌弃:“谁跟这个窝囊医生一伙,我是正义路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时知渺:“……”
男人痛得龇牙咧嘴身体扭曲,徐斯礼才把人丢开。
他的神情与语气没有变化,唯独眼尾处透出一丝不着痕迹的冷意:
“医生提供的治疗方案,你觉得能接受就做,不能接受就走;不相信这个医生就换个医生;不相信这个医院就换个医院。”
“对医生有质疑就拿出真凭实据,医院有医务科,可以去投诉;不信医院,就往上到卫健委投诉。一切依法依规办事,而不是在这里撒泼。”
“你在这里闹能得到什么结果?能让你爹的病好起来?还是觉得闹了医院就会为了封你的口免费给你爹治病?最好再补偿你一些精神损失费,直接承包你们的下半辈子?”
比起中年男人的胡搅蛮缠,徐斯礼这几句话才是合情合理的公道话,围观的病患都点着头说是。
中年男人咬牙:“胡说八道!”
“谁在胡说八道大家心知肚明。”
徐斯礼要比男人高一个头,低垂着眼睨着他:
“就是因为有你动不动就撒泼闹事的人,医患关系才会那么敏感。好了,你可以滚了,再不走我就报警了——你知道恐吓医生要拘留几天吗?”
医院的保安也赶来了,中年男人看看徐斯礼,又去看保安们,怂了,半扶半拽着他爹从人群中挤走。
保安想拦住中年男人,时知渺说:“让他们走吧。记得带你爸去别的医院看看,他的情况不能拖太久。”
后半句是对中年男人说的,他头也没回。
保安驱散围观病人,时知渺走向徐斯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