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徐斯礼第二次进派出所。
不过这次他是受害者。
坐在银色铁椅上,翘着二郎腿,西装外套脱了,领带也松开了,衬衫解开两颗纽扣,有些不羁的狠绝:“我差你这点导游费?”
寸头男咽了一下口水:“那,徐先生的意思呢?”
徐斯礼就问一句:“谁踹了她膝盖一脚?”
时知渺不由得看向他。
刚才警察来了控制住局面,他第一时间走向她,问她的话就是:“伤哪儿了?”
她下意识摇头。
但他没信,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圈,就看到她礼服裙上的脚印。
寸头男磕巴了一下:“是、是我。”
徐斯礼点了根烟,吐出一缕白雾,也不管民警还在场,直接说:“自己把自己的腿打断,我可以考虑就这么算了。”
寸头男表情一僵:“徐先生,不至于吧?徐太太不也没伤到吗?”
“她要是真伤到了,你就不止赔一条腿这么简单了。”徐斯礼冷笑,“我就是这么算的账,踢我老婆一脚,就得打断自己一条腿!”
他不是吓唬人,他就是认真的。
寸头男的脸色不好看,但也真的在转动心思,想这笔“买卖”能不能做?
主要是怕这件事解决不了,给他老大带来麻烦,那他可就不只是打断一条腿这么简单。
民警呵斥一声:“你们当这是哪儿呢?说的都是什么话?”
寸头男连忙起身说:“警察叔叔,徐先生跟我们开玩笑呢,我们真是熟人,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先去忙别的事,我再跟徐先生协商协商,我们要是能和解,您也少些麻烦是吧?”
不愧是在社会上混的,跟警察打交道也是游刃有余。
但更关键的是,徐斯礼下手也黑,有几个小弟还在医院急救呢,要较真的话,都挺麻烦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