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
她下意识抬手去搓,却濡湿了指腹。
孟棠尴尬地将人推开,一不小心扯到颈间的伤口,皱着眉心“嘶”了声,抬手就去摸。
魏川握住她手腕阻拦:“受伤了?”
孟棠小声应道:“刻刀碰到了。”
魏川眼睫一颤,那样锋利的刻刀,即便碰了一下也不轻。
“我看一下,头抬起来。”他轻轻捧住孟棠另一侧的下颌。
寒风吹了许久,孟棠因为哭泣,糊了满脸的冰凉,可魏川的手心是滚烫的,她唯一的知觉落于他的掌心。
白皙的皮肤划开一道血口,好在并不深,魏川松了口气,说:“消个毒,几天就能好。”
孟棠“嗯”了声:“他紧张碰到的,当时也不疼。”
刀抵在脖子上,谁还记得疼。
魏川视线下移,从她手中拿过刻刀:“给我,很危险。”
孟棠说包里有保护套。
魏川将她的包打开,拿了保护套,说:“我们打球总会碰到,我包里就有消毒的药品,我给你喷一下?”
孟棠点了点头,抬手按住衣领,不自觉伸长了脖颈。
除了殷红的血痕,她靠近锁骨边的侧颈里卧着一颗小小的红痣,刺眼得很。
魏川盯着那颗小痣,从包里翻出碘伏,说:“有点凉,也有点疼,忍一下。”
孟棠轻轻应了声。
“呲”一声,喷散后成琥珀色的液体洒向伤口,孟棠肩膀一缩,松开了衣领。
疼可以忍受,就是太凉了。
她看向魏川,撞上一片幽深,孟棠有一瞬的失语,随后轻声问:“你看什么?”
魏川猛地垂头,将碘伏收起来:
“我让田聿和邵一鸣将王觉送去了门卫,你们辅导员估计马上就到。”
孟棠立刻回应:“那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