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起身,“午饭还有一阵,跟我来后院,你同学若是感兴趣,可以一道过来看看。”
魏川下意识跟着起身,小声问孟棠:“干什么去啊?”
孟棠回眸:“考验功课。”
魏川几人跟上去,踏进北院,满眼都是木头。
进了正堂工坊,老爷子递给孟棠一块长布:“蒙上。”
魏川稀奇地挑了下眉,这是干什么?
谢泠音听孟棠说过,自发地小声给他俩解释:“应该是盲眼辨木,要准确说出木料的年龄、脾气和用法。”
“这么难?”魏川瞪大了眼睛,有些担忧地看着孟棠。
孟棠听到魏川突然拔高的音量,笑了声:“其实也不难,木头的触感、气味、重量……都有玄机。”
老爷子敲了下桌案,示意孟棠猜第一块木。
孟棠接过,指尖在截面轻刮,随后在侧面摁了摁,半晌,扬唇一笑:
“幼木,23年上下,适合练手。”
“声色闷中带脆,没有空腔,适合浅雕。”
孟棠紧接着闻了闻,又刮下木屑搓热轻嗅。
“爷爷,初闻有土腥气,青草气也重,细细辨闻后有腐叶味,是背阴坡的树。”
最后,她张口用舌尖碾压木屑,说:“微甜后泛苦,树脂没有醇化,是台州一带的料。”
“适合雕刻精工小件,小兽小童,如小童戏鸟戏猫戏蟋蟀,童趣三千。”
老爷子颔首“嗯”了声。
谢泠音将“卧槽”堵在喉咙,她一直都知道孟棠厉害,可这功夫也太让人惊讶。
紧接着,孟棠无一错处。
她站在案桌前,背后是整架的木料,整个人散发的从容自信让人不敢高攀。
“最后一件。”
孟棠接过,一股枇杷叶的酸涩冲入鼻底。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