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一时失误,被皇帝抓住了把柄。
生气,憋气,窝火。
酸丢丢地向着皇帝道:“微臣刚从晋中剿灭反贼,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上京,这不是骑马跑得太快,不小心把脑子给落在半道上了么?”
皇帝哼了哼:“你这是跟朕邀功呢?食君禄分君忧,冀州一行乃是你分内之事,功劳暂且记着吧。”
池宴清又讨了一个无趣。
真是厚此薄彼,偏心得没边没沿。又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
池宴清嘟哝道:“静初乃是微臣妻子,为皇上您效忠也是分内之事,这赏赐我们就心领了。”
“不要?”
池宴清斩钉截铁:“不要。”
“这是你们自己拒绝的,可别怪朕小气啊。”
“不能,绝对不能。”
说完又咂摸着味儿不对。
感情皇帝是在空手套白狼,人情有了,还一毛不拔。
长安真穷到这地步了吗?
皇帝满意摆手:“那你们下去吧,抓紧将此案办妥。”
池宴清与静初叩谢皇恩,退出殿外。
等到上了马车,前往国舅府抄家,两人终于有了独处的空间,池宴清忍不住问:“究竟怎么回事儿?楚国舅真是你亲爹?”
静初摇头,有些黯然:“当然不是。”
“那适才大殿之上,当着皇上的面,你怎么就承认了?”
静初沉默了片刻,方才将襁褓一事,与池宴清如实说了。
池宴清听得瞠目结舌:“你说,你很有可能就是当朝公主?皇后所生的女婴?”
自己娶了公主?
皇帝的女儿?
开什么玩笑?
静初点头:“我有这样的怀疑,但是还未得到证实。此事除了楚国舅,应该没有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