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擞精神,去给侯爷与侯夫人请过安,将今日迎亲之事又重新讲述了一遍。
然后才带着一身酒气,神采奕奕地回了洞房。
夜幕已悄然降临。
宿月与枕风识相地悄悄退了出去。
静初已经摘了沉甸甸的凤冠,靠在床头,睡着了。青丝如瀑,蜿蜒在锦被之上,龙凤盖巾遮在脸上,呼吸清浅。
看了一半的医书,就扣在手边。
屋内红烛高烧,映着大红的帐子,大红的百子千孙被,静初周身都被霞光笼罩着一般,就连垂在喜服上,嫩白如羊脂白玉的纤纤素手,也似乎氤氲地透着一层粉红。
一时间,竟然如梦如幻。
池宴清刻意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之上。
屋里落针可闻,帐内岁月静好,唯独池宴清的一颗心,却兵荒马乱,如战鼓一般,敲得急促。
催促着他,热血澎湃地一路冲锋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