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人家这是一片心意啊。
侯府若是珍而重之,日后哪里还好意思把他池宴清打进冷宫?人家爹娘自己也得孝敬着,不能再吓唬了。
老太君返回侯府之后,对于静初这个儿媳妇打心底里还是赞同的,立即开始筹备两人大婚之事。
清贵侯孝顺老太君,数落池宴清几句之后,便勉强默认了这桩婚事。
而侯爷夫人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团茅草。
迎娶这种女人进门,有辱门庭,她是一千一万个不乐意。
可又被池宴清成功地吓唬住,以为他真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白静初的手里,被这个女人要挟了,因此憋着一肚子的邪火。
就算她顺利进了侯府的门,也绝对不能让她好过。
这个令人震惊不已的消息,迅速在上京城蔓延,疾如飓风。
一时间大街小巷,各种议论。
静初以为,会有各种不堪入耳的难听话,结果恰恰相反。
那些权贵门第,大都在幸灾乐祸,背地里对侯府各种冷嘲热讽。
但市井之间,百姓们却津津乐道。
权贵看重的是门第与声誉,而百姓们看到的,却恰恰相反,他们感激静初在疫情来临时候,能挺身而出;感激静初肯为老弱病残的百姓义诊施药,在大家几乎绝望之时,燃起一盏灯。
他们更喜欢,静初跌落泥泞之后,不屈辱,不卑微,自强自立,顽强不息。
他们觉得,这样的女子,配清贵侯府这样的门第,绰绰有余。
白府听闻此事,特意让白景泰前来,请静初回一趟白家。
大房现如今大爷身陷囹圄未归,白陈氏疯癫未愈,白景安挑不起大梁,全靠白二叔接济。
白老太爷也由二房在赡养。
静初下车之时,恰好白二叔送客出来,对来人十分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