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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收捡起药箱,就要向着太子妃告辞。
“那日在宫门外,是我想当然了,你别往心里去。”
静初没想到,太子妃会主动向着自己道歉:“您说的也是事实。中秋夜宴之上,若非您那杯酒,当选蟾官的,应该是楚一依吧?”
太子妃有些惊诧:“你早就知道?”
“看她今天这么气急败坏地登门挑衅,猜到的。”
太子妃笑笑:“你果然很聪慧。皇家的人又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真的将这样重要的事情当做儿戏,交给一只兔子选择?不过是假借天意之名,让人认命罢了。不过……”
她上下打量静初:“我始终猜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中选。太后娘娘后来没有找过你?”
“没有,”静初笑眯眯地道:“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谁都知道,是那只兔子慌不择路,撞到了我的身上。”
“或许是吧。”
太子妃不再费心揣测:“今日麻烦你跑这一趟。”
“这是皇后娘娘交给我的差事,不敢懈怠。”
“我知道你很忙,又要打理生意,还要教那些军医针法。你若腾不出空,不必天天来,我这病又不打紧,已经好几年的老毛病了。”
“多谢太子妃体恤,静初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了。”
太子妃忙命下人送静初出府。
静初照旧是坐上小轿,出了太子府。
在前院看到太子正与楚一依在假山旁说话。
楚一依满脸委屈,太子耐着性子劝。
见到静初的轿子路过,太子大概是想过来刁难,被楚一依一把拽住,并且挑衅一般,冲着静初这里望了一眼,朝着太子的跟前又凑了凑。
婆子们全都目不斜视,恍若未见。
静初心底里轻嗤一声,也难怪太子妃容不下楚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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