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好像没有那么僵硬了,疼痛也缓和了不少。这医女的针法果真有两下子。”
静初将针囊收回药箱:“太后娘娘的腰疾乃是陈年旧疴,一次行针,效果还不算明显。至少需要七到十日,最好再配合舒筋活血止痛的膏药,加以修复巩固。”
太后慢慢坐下:“年纪轻轻便进宫做了医女,不错。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静初抬脸:“遵命,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美目淡然,眉间一抹运筹帷幄的自信。
太后望着静初目不转睛,原本漫不经心的眸光,变得深远,带着怀念。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之间,她便立即敛起面上的讶然,询问皇帝:“这丫头的眉眼与仪态,你瞧着眼熟不?”
皇帝也留心打量静初:“朕第一眼见到这丫头,就觉得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母后您这一提醒,儿臣也发现,她的神态眉眼甚是熟悉。”
太后只笑笑,并未点明:“丫头,你姓什么?是谁家的女儿?”
静初回道:“臣女姓白,养父是前太医院院使白修文。”
太后顿时敛了面上笑意:“你就是那个被金雕送来白家的婴儿?”
“是的。”
“三年前被白家送到李公公身边的那个丫头?”
“是。”
“如此说来,你也是秦家药行的现任掌家?”
静初忐忑点头:“是。”
太后面沉似水:“医术虽说高明,但心术不正,又忘恩负义。”
对于太后的问话,静初有些诧异。
她身处深宫之中,又一向喜静,平素除了初一十五,皇后率领着宫里的妃嫔前来请安,平素也极少接见宫中命妇。
她耳目倒是一点也不闭塞,而且似乎对自己存有一些偏见。
是谁跟她告过自己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