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讲述完,十分诚恳地道:“害死那个产妇的,并非祖父你,你也是受人胁迫,何必一直愧疚自责呢?”
“祖父也时常这般安慰自己。好歹,祖父也算是救了那个难产婴儿的一条性命。
但是,祖父对自己的医术过于自负,也过于理想化。银针并没有消除产妇痛觉……”
说到这里,白老太爷哽咽住了,泪眼婆娑。
“那些黑衣人堵住她的凄厉惨叫,用绳子紧紧地捆住她的手脚,摁住她的身子,不让挣扎。她是活活疼死的!
我一直在想,假如我没有激进,说出这番自负的话,那些黑衣人肯定也不会信以为真,逼着我剖腹取子。归根结底,我总是有责任的。”
静初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产妇当时究竟有多么绝望,无助,还有疼痛。
是谁这样残忍,竟然对一个孕妇下如此狠手?
这还是人吗?
但凡有恻隐之心,都会像祖父这般,一辈子耿耿于怀吧?
白老太爷的手又开始轻颤,控制不住。
“祖父你后来没有追究过此事吗?”
白老太爷深吸一口气:“婴儿落地之后,那产妇还有一气尚存。可那些黑衣人不等我查看产妇情况,进行抢救,便直接将我打晕,人事不省。
等我醒来之后,就已经被人丢在了白府门口。我压根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身份。那个宅子又坐落何处。
而且,第二天下午,静姝就被金雕掳走,将你偷梁换柱,送回了白府。
府上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我无暇分心。
就这样过了十九年,此事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那被害产妇家里也无人追究,就好像压根没有发生过。”
静初只能劝慰:“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祖父不必一直耿耿于怀。兴许,你的手就能自愈。”
白老太爷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