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首立于国舅身后,毕恭毕敬,大气也不敢出。
昨日,他来国舅府出诊之时,向着楚国舅提及秦家主义诊施药之事,并且将自己对白景安的怀疑一五一十地说了。
目的就是希望能假借国舅之手,治他白景安冒功之罪,除掉白家这一心腹大患。
国舅听闻之后,一脸凝重,沉吟半晌不语。
然后事无巨细,从清贵侯府老太君的旧疾,到林家小姨娘的肠痈之症,再到疫所义诊施药,全都追根究底。
最后,便让严院判指派白景安前来国舅府,为他儿子楚一鸣诊治抽搐之症。
严院判以为,国舅定是要以此试探白景安的医术,然后借题发挥。
心中狂喜。
谁知道,白景安竟然半路脱逃了。
他只能亲自前来赔罪。
“今日白景安来国舅府的路上,遭遇惊马,手腕挫伤,暂时不能诊脉,更不能施展鬼门十三针,所以无法前来替贵公子行针。”
国舅正在专心修剪一盆造型奇特的盆景:“这么巧?”
“十字路口,与二皇子的马车相撞。”
“沈慕舟?然后呢?”
“然后同车而行的白静初被二皇子带走,送回了白府。”
“白静初与二皇子走动得很密切吗?”
“在疫所的时候,二皇子见过白静初。不过并未听闻,二人之间有太多交集。”
楚国舅漫不经心,将一棵大好的盆景剪得七零八落。
“沈慕舟送白静初回府?他什么时候有这种闲情逸致了?”
严院判不明白,楚国舅为何不问罪白景安,而是对一个傻丫头这么感兴趣。
他继续把话题往白景安身上扯:“下官早就怀疑,白景安压根就不会什么鬼门十三针,不过依仗这个白静初欺世盗名罢了。
今日白静初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