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是薛家家主与二爷私下里有交情。”
这个倒是真的,二房对于薛家的事情,一向都不遗余力。
提起银子,静初想起自己还欠着池宴清的钱未还,从盒子里数出几张银票,交给枕风:
“这是当初借宴世子的银子,你趁着还未落雨,帮我去还给他,向他道声谢。多的银子,是我请他吃酒的。”
枕风领命,转身而去。
过了小半个时辰,天上已经淅淅沥沥地开始落雨,枕风方才回府,将银票交还给静初。
静初有些诧异:“怎么回事儿?没找到人?”
枕风犹豫了一下:“宴世子在罚跪,我不好上前,免得他再尴尬,便回来了,银票也没给他。”
“罚跪?”静初不以为意:“这是又闯了什么祸,惹得侯爷动怒了吧?”
“不是,”枕风吞吞吐吐:“我最开始去了侯府,他不在,侍卫说他在府衙里。
于是我又去了顺天府衙,就看到他笔直地跪在府衙门口。”
府衙门口?
那街上人来人往,岂不很多人都瞧见了?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好像有点太没有面子了。
能让他罚跪的人……沈慕舟?
静初问:“可知道他犯了什么错事?”
枕风摇头:“我远远地瞧了一会儿,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但我看到府衙门口有皇帝的仪仗,好像是皇上微服私访。大概是触怒了皇上。”
这就难怪了。
大概也就只有皇帝,能镇压得住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
静初收了银票:“那就罢了,改日我再还他。”
雨一直下,时急时缓,没完没了似的。
静初推开窗子,望着外面屋檐上滴落的水,在青石地上溅得粉碎。
初夏的风里,带着雨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