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自己的,是池宴清,而不是沈慕舟。
想到池宴清今日,突然莫名其妙地对自己那么好,静初一时间心里有些内疚。
自己真的没想将他拖下水的。
这人情,自己又欠下了。
沈慕舟两天后返回安置所,帐篷里早就人去楼空。
他命人将宫里御膳房带出来的点心搁在书案之上,询问白静初的行踪。
方才得知,白静初放心不下那些性命攸关的病人,当天便回重症区休养了。
沈慕舟无奈地摇摇头,拎起那盒点心,亲自去了重症区。
士兵见到他,立即下跪恭敬行礼。
沈慕舟摆手,命士兵不必声张。
静初正在给病人行针。
不过她大病一场,又得不到很好的休养,精神看起来还不是很好。
灾民们心疼她,不让她奔波劳碌,而是自觉地在她的帐篷跟前排起了长队。
如此她可以坐着问诊。
静初指尖轻轻地捻送着银针,神情认真而又专注,压根没有觉察到沈慕舟的到来。
浓密纤长的睫毛,遮掩住她眸中的疲惫之态。
不时的两声轻咳,提醒着她,她自己还是个病人。
沈慕舟安静地立在远处,并没有出声打扰,而是将手里点心交给旁边士兵,请他转交给白静初。
然后转身欲走。
突然,重症区里有人大声惊呼:“来人呐!我家小姐晕倒了。”
静初正在诊脉的指尖微动,挑起眼帘。
枕风面无表情道:“好像是青墨的声音。白静姝竟然也会晕倒。”
宿月则“噗嗤”一笑:“我知道了,定是她受不了这里面的苦,也想像小姐你一样,装病逃离。”
这两日,静初虽说强撑着为部分重症灾民诊治,但白静姝仍旧要负责大多数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