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大戏。接姑娘,喊女婿!为啥不让阿初去?”
池宴清适才微红的眸子,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即鼻子一酸,凝聚出眼泪来。
她即便是在昏迷之中,仍旧还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装作疯癫痴傻的样子。
那她这一年多来,该是多么提心吊胆,怕是从来都睡不安枕吧。
她在自己面前,要么没心没肺,要么倔强而又冷清,既不示弱,也从不肯开口求自己。
第一次,这样可怜,就像一只病弱的小猫。
她说她不相信自己。
池宴清一度嗤之以鼻。
今日心里却不自觉地生出一抹自责来。
归根结底,自己还是没用,给不了她足够的安全与信任感。
自己贵为清贵侯府世子,权势与富贵是与生俱来的。
可以行事荒唐,不求上进,用父亲的话来说,不求有出息,只求有气息。
所以任性,随心所欲,就连做这顺天府府丞,也是被皇帝逼着赶鸭子上架,做得吊儿郎当。
隐藏的对手若是地位权势在自己之上的人,静初凭什么信任自己?
生平第一次,有了要上进,拼搏,奋斗的决心,竟然是为了一个看不起自己的小丫头。
池宴清弯腰,轻轻地抱起静初,站起身来。
好轻,好单薄,但是又好沉,压得心都疼。
静初眉尖微微舒展,一只手轻轻地捉住了他的衣服前襟,往他的怀里蹭了蹭,“嘻嘻”地憨笑。
池宴清柔声地哄:“我带你走,回家。”
抱着静初,抬步出了帐篷。
外面,已经围满了人,全都是衣衫褴褛的灾民,还有人艰难地拄着木棍,支撑病弱的身体。
他们不放心地望向白静初,谁也不说话,全都静默着,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一直默默地,目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