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些自己,灾民已经够可怜了。”
“谁跟着添乱了?”枕风反唇相讥:“我家小姐这大半日的时间,已经救治了无数的灾民,不比你在这里惺惺作态要强上百倍。”
“放肆!”白景安怒斥:“一个奴才,竟然敢这样诋毁主子,还不给我掌嘴?”
枕风跪着没动,倔强地瞪着他。
白静姝偷偷地给青墨使了一个眼色。
青墨在枕风手底下吃过亏,满心的不情愿,但又不敢不听白静姝的命令,只能上前动手。
枕风一言不发,看也不看,一把握住青墨的手腕,狠狠一甩。
青墨立即跌坐在地,疼得直冒冷汗。
沈慕舟眸子里满是惊讶之色。
这婢女分明身手不凡。
一个傻女身边,竟然藏龙卧虎。
白静姝早就料到,枕风肯定会还手。
“你在府上嚣张也就罢了,殿下跟前,竟然也敢如此放肆。”
枕风低垂着头,一时怒极:“奴婢不敢放肆,奴婢只是实话实说。这赈灾之事,究竟是谁的功劳,我相信大公子您心知肚明,比谁都清楚。”
严院判的眸光顿时闪了闪。
白景安闻言,面色一沉,忌惮地看了严院判一眼:“如此国难之时,我们白家人当精诚团结,一起为抗疫之事全力以赴。你家小姐不过略尽绵薄之力,何必非要争个功劳高低?
如此一来,难免有居功自傲,借此讨赏之心。今日之事,便暂时作罢,不与你追究,速速端着粥饭,去找白静初去吧。”
枕风冷冷一笑,不再争辩,转身端着粥饭与高粱窝窝回去疫所。
狼心狗肺的白家人。
眼盲心瞎的二殿下。
还有,可怜的静初小姐。
严院判望着枕风离开的背影,仍旧还在回味她适才话里所蕴藏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