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她递过一方雪白的帕子。
白静姝有些诧异,迟疑着未开口。
池宴行将手里帕子又递近几分:“你若真想嫁给我大哥,我或许可以帮你说话。”
“你是……”
池宴行温润一笑:“不认识我么?我姓池。”
白静姝顿时恍然大悟,适才自己祖父曾经提及过,只是不曾留意。
她忙擦拭眼泪,站起身来,羞赧地低垂下头:“让池公子您见笑了。”
“没关系,”池宴行低低柔柔地道:“长辈偏心的滋味儿,不好受。我了解。”
白静姝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轻轻地撞了一下。
这位池公子乃是偏房所出,虽说饱读诗书,年轻有为,但是总比不过池宴清这个浪荡子,人家乃是侯府嫡长子,总是容易得到长辈偏爱,淹没了池宴行身上所有的光辉。
如此说来,两人倒是惺惺相惜。
她轻轻地咬了咬下唇,低垂下眼帘:“多谢公子懂我。”
池宴行见他并未接过自己的帕子,便收回怀中:“祖母病重,我要赶紧返回侯府,静姝小姐你自己多多保重。若有什么差遣,可以让景安兄来府上找我。”
白静姝点头:“多谢公子宽慰,心里已然舒服许多。您自管去忙,代我向老太君请安。”
池宴行回以微微一笑,转身上了马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坐在白老太爷马车上的白静初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马车后窗车帘。
她已然将二人之间的情愫暗涌瞧在眼里。
心中一声轻嗤。
这白静姝此时定是对这个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池宴行满怀感激。
却不知道,造成她今日所有苦难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池宴行。
更不知道,此人就是个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花花公子。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