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主子没脑子,这银子自然有我替她攒着,免得给了她,还不知道落到谁的手里。”
“夫人多虑,有道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侯府主子慷慨,年节多有打赏,不至于将这点银子瞧在眼里。”
“放肆!”白陈氏猛然沉下脸来:“谁让你这样跟主子说话的?你家主子见了我,都得恭敬地叫一声娘!”
“夫人觉得奴婢哪句话说错了吗?说出来我改。”宿月不卑不亢。
“我白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丫头指手画脚。这银子,我就是不给,你能拿我怎么着?”
宿月摇头,心平气和:“奴婢断然不敢僭越,贵府若是实在拮据,拿不出这银子,反正我们不能眼睁睁瞧着主子日日清汤寡水,这般困难。
我可以回侯府,求我们世子先接济一些,就是麻烦夫人您给打个借据。”
白陈氏理亏,宿月说话又毫不客气,夹枪带棒,她被气得心口发紧。
“好啊,我养了她十六年,她竟然跟我这样斤斤计较!果真不是亲生的养不熟,就是个白眼狼。”
“那是因为您压根没有把我家主子当亲生的养。您觉得静姝小姐孝顺,当初您怎么不让静舒小姐去李公公跟前尽孝呢?
我家主子拿命换取白府荣华富贵,满门性命,不过是想拿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就成斤斤计较了?
她好歹也是白家老太爷亲口承认的白家二小姐,出门代表的是白家的颜面,却脂粉都没有一样,布裙荆钗,被外人瞧见,说您苛待养女都是好的,若是说您白府穷困潦倒,大公子的亲事只怕是要黄。”
白陈氏被她伶牙俐齿一通数落,又哑口无言,气得恨不能让人缝了她的嘴。
宿月见她面色铁青,胸口起伏,牙齿都快要咬酸了。
咧嘴一笑:“奴婢不会说话,但夫人您却是明事理的。相信适才都是些气话,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