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涌上头,白静姝脱口而出:“看来静初妹妹在李公公身边这三年的确受益匪浅,媚主的手段与花样不少,能让世子你一直念念不忘。”
此言一出,吓得白景安双膝一软,差点跪下。
白陈氏也立即出言呵斥:“静姝,胡说八道什么?”
白静姝一时口不择言,说完也觉得后怕,惴惴不安地望向池宴清。
池宴清并没有恼!
恰恰相反,笑得如十里春风过境,眼梢眉角都是暖阳和煦。
他望着白静初,一字一顿:“真让白大小姐你说对了,本世子就是稀罕她!”
这话简直就像是刀子,直接扎进白静姝的心窝子。
她宁肯池宴清像被羞辱了一般火爆三丈,而不是如此坦然地承认。
她的脸色煞白,哆嗦着嘴唇:“你竟然不嫌她脏?”
池宴清的眸光从白静姝的身上冷冷地跳跃而过,似乎多逗留一瞬,都会脏了他的眼睛。
“脏么?”
他用鞭子指点着白家的斗拱飞檐,廊檐下悬挂的鎏金牌匾:
“众所周知,白家现如今的地位富贵,都是用献祭她白静初的命换来的。你若嫌脏,便扒了周身的绫罗绸缎,摘下满身的金银首饰,从这里滚出去!别一边享受别人的血,一边立贞节牌坊!”
一句话,铿锵有力,面上的笑似乎淬了寒冰。
院中所有人鸦雀无声。
白静姝的脸白了又红,呼吸都变得急促,目光却舍不得移开分毫。
白静初想,她只见了池宴清一面,便这样神魂颠倒,懊悔不已。
等日后得知,池宴清洁身自好,所谓的花柳之症不过是子虚乌有,那她岂不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当场吐血而亡?
自己要不要发发善心,提前送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