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名染指边军。
那一刻,他是愤怒的!
兵权乃国之重器,必须牢牢掌握在天子手中。
任何妄图伸进边军的手,无论来自朝堂还是内宅,哪怕是皇室宗亲,都属于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要不是厉城城门已闭,深夜叫开城门动静太大,他早就叫人把苏未吟带到军中严加审问了。
被迫冷静下来,他先审了宋争鸣,弄清楚来龙去脉,心底的怒意也随之平息。
如果宋争鸣所言非虚,苏未吟早在去年就提前预料到哈图努会成为乌桓部首领,还知道军中有细作藏匿,明确点出脑后肉瘤这个线索,足可见她对北境形势掌握得有多详尽。
有这个本事,别说渗透镇北军,就是把他麾下那些副将参军下了换成她自己的人也未尝不可。
但她没有这么做。
带了大半辈子兵,麾下大军是否在自己掌控之中,这点自信徐镇山还是有的。
最重要的是,苏婧清楚,虎头牌不是这么用的。
如果母女俩真的对兵权有什么想法,她们就该把这块虎头牌牢牢握在手中,再不济,也应交给在军中掌控实权的将领,而不是放到区区一个百户手里。
反复思量之后,徐镇山最终还是选择相信,相信苏擎天那个老伙计的后人不会去玷污祖辈用热血和忠魂铸就的英明。
所以他今天才会暗中进城,听听她的说法。
苏未吟不知道徐镇山在想什么,甚至都不知道在镇北军大营具体发生了什么,宋争鸣二人因何暴露,又究竟‘招’了多少。
她只是敏锐的从徐镇山今日私下找来这一点上看到了机会。
而此时,徐镇山没有挑破她巧辩,更让她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并不是真的想将宋争鸣二人军法处置。
苏未吟后退两步,抱拳躬身。
“军法如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