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呼噜着喝了一大口汤,顺下嘴里的饼,再从怀里掏出虎头令牌拍在桌上。
“你母亲可知晓你将她爹的遗物拿给别人?”
徐镇山抬眼望着她,语气不轻不重,目光却十分犀利,还有些复杂。
他一开始以为这令牌是伪造的,查验一番,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宋争鸣从实招来后,徐镇山更觉得匪夷所思,以至于此刻看着面前这个身姿挺拔的漂亮小姑娘,他都觉得有点邪门儿。
永昌侯府的继女,陛下亲封的郡主,御赐的昭王妃……她应该锦衣华饰的待在京都那个富贵窝里,赏花赏月赏春秋才对,而不是一身劲装,素面朝天的在这边城吹风吃沙。
“不知道。”苏未吟走上前,拿起牌子,有些难为情,“我从母亲房里偷出来的。”
宋争鸣用力吞咽唾沫。
偷、偷出来的呀?
徐镇山眉心挤出竖纹,半信半疑。
苏未吟将牌子收起来,坦荡荡的迎上徐镇山的目光,“大将军抓到细作了吗?”
“抓到了。”徐镇山没瞒着。
苏未吟笑起来,“那就好。”
徐镇山目光如鹰,非但没有因她的坦诚而有半分松动,语气反而更加沉厉。
“揪出细作,于镇北军而言确实是好事,但对你们来说就不一定了。”
他将没吃完的饼泡进汤里,轻拍手上饼屑,“派人潜入边军大营,探听军情,此举与细作无异。按我边军铁律,窥探军机者,其罪当诛!”
最后四个字咬得极重,如同公堂上的惊堂木拍下,不容置喙的定下了宋争鸣和楚风的‘罪行’。
手下人会意上前,两把大刀明晃晃的架在宋争鸣和楚风的脖子上。
苏未吟笑意收敛,却并非畏惧,而是一种凛然的郑重。
清亮的目光毫不避让的迎上徐镇山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