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前提,都始于他对苏未吟的信任。
若是没有这份信任,只单纯针对这件事而言,人死了,而且还是死在苏未吟的掌控范围之下,死无对证,又毫无凭据,拿到明面上根本站不住脚,反而会引发别人对她的诸多猜疑。
这毒药究竟是怎么到这两人嘴里的,是自己服毒,还是有人让他们‘自己服毒’,谁也说不清。
苏未吟也没想到这两人居然会豁出命去替陆奎遮掩,不禁有些恼火。
编了一道网网陆奎,结果被两只不起眼的飞蛾撞出一个口子,把计划统统搅乱了。
走到门外,苏未吟的身影定格在昏黄的灯光中,挺立如孤峰。
月沉西墙,风沙暂息,眼底思量深沉,转眼已推演过万种风云。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两人的死虽在预料之外,但也不见得全是坏事。
思索后,苏未吟对严狄说道:“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严大人作为监察御史,只管将所闻所见原原本本告知大家即可。”
“郡主的意思是……”
苏未吟眼尾微挑,笑意高深,“不管怎么说陆奎也是使团主使,也是时候让他做几天主了。”
原打算用医官的口供逼陆奎交代今晚的去向,事情没成反惹上麻烦,既如此,那她就顺势把这个摊子交出去。
她倒要看看,陆奎的胳膊肘到底要拐到哪里去。
见苏未吟已有盘算,严狄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带上尸体回了驿馆。
苏未吟去找采柔。
此时星翼已经泡进了米汤,只露出个脑袋在外面,头上扎着十几支针,还冒着白色的热气。
原本白色的米汤被各种药材染成浑浊的黄色,散发出一股奇怪的酸苦气味。
苏未吟凑近仔细观察他的脸,“这毒斑是不是淡了些?”
旁边一个星罗卫点头,“我瞧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