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两口,蹲下身,往炉下投进几块干柴。
火苗映着他眼中的坚定,“会好起来的。”
等昭王收拾掉南方官场里那些蛀虫,老百姓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杨开埋头补鞋,“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先把这个冬过了再说吧。”
流光另外倒了一碗水,放到杨开面前,“放心吧,菩萨救苦救难,会保佑咱们的。”
今冬大雪,杨开不光陆陆续续收留了几十个灾民,还叫人给后山的村子送过几回救命的粮食和炭薪。
他很清楚,杨开不是坏人,寨里的人也不是,他们只是一个个活不下去,被逼上绝路的可怜人。
等此间事了,小姐不会不管他们的。
杨开望着他,正要张嘴说话,忽而眸光微动,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
流光坐到桌前,“我方才出去转了一圈,远远看到县城过来的清雪队,都清到北边山坳了,动作还挺快。”
杨开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杂乱的胡茬跟着勾起的嘴角动了动,“怎么,雪停了,城里的主子召你回去了?”
一如既然的随和语气,却在顷刻间冻住了吹进屋里的凉风。
流光望着他,放在桌上的手缓缓垂下,攥成拳头。
杨开打好结,拨出腰间短刀割断苎麻线,再送回鞘中。
“别慌,慢慢编,编好了再说。”
流光缓缓站起身,脸上笑意凝固,“大当家自是把我摸透了才会这么说,我还编什么编?”
杨开笑了笑,站起身,套上靴子踩在地上,硬把脚给挤进去。
又跺了跺,皱眉。
还真小了,脚趾头疼。
他盘起腿,用力把靴子扯下来,去床底下找出一双漏脚趾的布鞋换上,冻出几条皲裂的手指在腰间一勾,短刀落入手中。
“镇山岳,司晦夜。想不到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