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过来,已经不怎么烫了。
轩辕璟侧过身,右手握着笔,左手端起药碗饮水般咽下,再将空碗放到一旁,招呼陆未吟过去。
“你看看这里。”
册子上用朱笔圈出存疑的一处。
这总册由陆未吟归纳汇总,有不明白的地方,自然是该问她。
到这一刻,轩辕璟脑子里装着的都还是正事。
直到陆未吟走到身边,丝丝缕缕的冷香落入鼻息。
喉结滚动,思绪有一瞬凝滞,他险些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烛台放在桌案另一边,不够亮,加上字迹紧细,陆未吟弯腰垂首,好看清一些。
轩辕璟一侧头,就能看到她专注的眉眼,睫毛投下的阴影轻颤,瞳孔如墨色般深沉且纯粹。
他若无其事的提问,陆未吟条理清晰的回答,而后带上空碗告退。
疯了,真是疯了!
他向来持重,在正事上,从不曾因为任何人而分过心,却仅是因为见到她,就险些乱了章法。
待房门重新合上,轩辕璟扶额摇头,笑里满是自嘲。
之后的几天,他一直没见到陆未吟。
先想着怕把病气过给她,不见也好,正好他也趁此机会定定心。
结果越定越烦躁。
终于,他寒症好了,不咳不烧了,还是见不着人。
找星岚旁敲侧击一问,才知道城里有妇人产子,丈夫在去找稳婆的时候雪地滑倒崴了脚,家里又没别人,采柔要看诊,陆未吟就天天跟着银珠去照顾月子,带奶娃娃。
星岚从来没见过王爷对哪个男人如此上心,几乎天天都在问那人脚好了没有。
终于,那人脚好了,陆小姐不往外走了,某人牵挂的心呐,也终于落回肚子里了。
又两日后,天光初亮时,有人推开了窗。
“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