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脸,声音却遥远得如同来自虚空,卢世清定定的望着他,小幅度甩了甩头,终于将声音拉回耳边。
“大人。”侍从面露担忧,“您是不是受寒了?”
卢世清按揉太阳穴,没说话。
他的寝居,半夜会续一回炭。
角落的炭盆此时燃得正旺,屋内暖得发燥,哪儿来的寒?
而且他一年到头参茶不离手,体格虽不算壮实,却极少有伤风凉寒的时候。
侍从看他反应迟钝,面如菜色,颧骨处却呈暗红,越看越像伤寒。
“是不是昨晚回来淋了雨的缘故?昨夜风大,小的给您挂披风,摸着湿了不少。”
卢世清看他一眼,缓缓起身,“把府医叫过来。”
他在布政使司养了府医。
对方的家小都捏在他手里,外头的大夫他信不过。
刚穿戴妥当,府医就来了,很快把脉看诊完,禀道:“大人这是受寒了,外头冷,屋里暖,骤冷骤热,最易受寒。”
卢世清想起来,昨晚刚从接风宴出来,风一吹,确实有那么一会儿觉得特别冷,便没再多想,让府医去配几服药。
收拾完毕来到西苑主厅,轩辕璟已经等候多时。
在他身后,十余名星罗卫整齐列队,身如苍松。
见到卢世清,轩辕璟放下茶盏,眼尾微挑,“卢大人这是怎么了?瞧着气色不太好。”
卢世清态度恭谦,“谢王爷挂怀,下官偶感风寒,不妨事。”
他拿出疆理图,铺展在桌上,开始商议外出巡察的线路。
“这儿。”卢世清指着图上一个地方。“玥城,沅州府城,距此行车两日可达,再从玥城往南,三日可达静城,也就是汀州府城。”
他拟了一条路线,串起几大府城,中途再穿插几座富庶城镇。
按了按隐隐发胀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