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脸,也不知道是油还是汗。
微弓着腰背缩在两个高大捕手中间,赵有诚裹紧身上的兔绒披风,稍有点风吹草动就循声望去,不仅担心会突然钻出人,还担心会飘出鬼。
这处望火台是因为翻修时架子倒下来砸死了人才被废弃,听说枉死的人会被缚在死地,找到替身才能投胎。
风过残垣,如泣如诉,赵有诚这回是真的冒汗了,急恼道:“这人还来不来,不来我可回去睡了。”
话音刚落,踏过瓦砾的脚步声从外头进来。
一行三人不曾提灯,只有带头者一身狐裘大氅在冷月中泛起细腻的微光。
待人走近,看清为首者的脸,赵有诚愣了下,“你……”
“赵有诚!”对方抢声打断,清了清嗓子道:“你约本王来此,可是考虑清楚,要投效本王?”
赵有诚心里一咯噔。
不对呀,分明是昭王约他来此,怎么变成……
为官多年,赵有诚又是个心思活泛的,很快猜出端倪,一双眼睛陡然瞪大。
白日在州府衙门,轩辕璟翻出去年冻害一事,声称他私吞流民的安置银,他赶紧叫人找出流民安置详册,交给轩辕璟拿去核实。
当时赵有诚就猜到了,什么防灾赈灾,昭王此行分明另有用意。
他绷紧了弦,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得先在脑子里过上好几遍,总算应付过去,结果晚上吃饭时,轩辕璟又派人暗中送信,约他午夜来此。
赵有诚猜到昭王不死心,还想从他身上下点功夫,可此时听这话茬明显不对劲。
他张了张嘴,又马上把嘴捂住,惊恐的看向四周。
夜风将火光拉扯得歪斜,明暗变换间,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刀划破夜空而来,直刺赵有诚面门。
赵有诚吓得腿肚子发软,本能的抱头蹲下,余光中,狐裘大氅下方探出一柄长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