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欢心。
那双能拿刀枪的手,烹不出一桌让陆奎满意的饭菜,写不出能让陆晋乾拿出去炫耀的文章,做不出陆晋坤想要的皮靴皮甲,也无法教授陆欢歌女红雅艺,因为她自己都学得不精。
属于她的,好像只有当年驰骋疆场的回忆,以及那一本又一本堆满几个柜子的兵书。
勋爵命妇表面上称赞她巾帼英姿,背地嘲她野蛮粗鄙,除了一位手帕交,她好像也没有朋友。
而且那位手帕交也已故去。
母亲偶尔会提到的人里,除了在苏家祖宅里养老的年迈残兵,就只有她那位手帕交的儿子。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从来都不曾从母亲口中听说过轩辕璟的名字,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会暗中往来?
轩辕璟侧身站着,手撑在窗沿上,看着她蹙眉苦思的样子,身子微微倾过去,带着几分戏谑口吻说道:“怎么,小丫头做了坏事,怕家里大人知道?”
陆未吟睨他一眼,没说话。
她确实不想让母亲知道。
永昌侯要做纯臣,而她投了昭王,若让母亲知晓,必定会觉得为难。
轩辕璟轻笑,“放心吧,你我之事,她并不知晓。”
呼吸间忽然掠过一缕极浅的冷香,轩辕璟笑意微滞,状似随意的站直,拉开些许距离。
一钩寒月悬在夜空,照着他冷白又泛起微红的半张脸。
掩唇轻咳,“我只是觉得你需要这次机会,错过未免可惜,因此尚在谋划时就提前给侯夫人传了信,告诉她容贵妃在打你的主意,或可借我南下之机出去避一避。”
他指了指她手中的字条,“就在入宫的头一天,我收到了这个。”
陆未吟明白了。
轩辕璟对福光寺的事了如指掌,所谓的彻查不过是走个过场,他是等着母亲回信之后,才进宫向皇帝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