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艰难。无论玄真所言的雪灾是否应验,朝廷都应格外施恩,以安民生。再者,南方吏治已现蠹弊,需得委派特使亲至督办,才能保证朝廷恩泽直达闾阎。”
皇帝望着眼前正色侃谈的儿子,眉眼柔和,颇为欣慰。
若仔细看,那深沉的眼底,还藏着一丝不可言说的遗憾。
等轩辕璟说完,皇帝并未表态,只应了句“朕知道了”。
雨还在下,皇帝留他用过午膳,直到雨停,才让他离开。
命人悬帘开窗,皇帝负手而立,任由扑面而来的寒意与身后的暖燥之气将自己包裹。
半晌后道:“传太子。”
太子一直派人盯着轩辕璟的动向,知道他刚从宫里出来,此时天子传召,必然与南方雪灾昭示有关。
紫宸殿里,太子坐在和轩辕璟之前相同的位置。
皇帝语气如常,“昭王说,玄真坚称是他自己参悟厄兆,并未有人指使,太子,你怎么看?”
太子自认为掌握了真相,先说昭王查案辛苦,后又暗指他眼睛刚好,久未掌事,或许有线索遗漏,想要自己再核查一遍。
皇帝面上不显,只眸光微沉,转而同他说起去年冬天西南冻灾的事。
当时太子在外巡边,并不知晓有冻灾一事,听皇帝说完,愈发肯定心头猜测。
轩辕璟这是想利用去年冻灾,劝父皇相信雪灾的预言,再借按察使之职,趁所谓的赈灾建立功绩。
他之前就猜到轩辕璟想用赈灾做文章,果然没错!
既已洞悉其意图,太子又岂能让他如愿?
当即起身拱手道:“父皇,儿臣以为,即使去年有过冻害,也不代表今年就会有雪灾。父皇圣德格天,仁覆四海,自御极以来,四时和顺,风雨应时。南方暖燥,冻灾不过偶发,岂会频现?”
皇帝深深望了他一眼,放下茶盏,负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