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的视线,另一侧,尖尖被打得歪过身去,又马上跪直,嘴唇绷成一条线,却硬是咬着牙不肯弯半寸脊背。
郡主身份压下来,她不得不跪。
跪归跪,却不代表她服。
忍冬站在她面前,巴掌高高扬起,再重重落下,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带着几分泄愤的快意。
原以为被选为贴身丫鬟是天大的好事,没想到竟得跟着这个倒霉郡主去什么狗屁奉心堂,把后半辈子都给搭进去了。
憋了那么久的火气,今日总算逮着机会,她自然要一次出个够。
陆欢歌站在车厢投下的阴影中,冷眼望着尖尖飞快肿起来的脸。
因即将去修行,她穿着一身清灰绫衣,腰间系了条暗青丝绦,发间一支素银簪子斜立着,泛起冰冷的光。
分明是素净淡泊的打扮,神色却极为倨傲,昂着下巴,端足了郡主的架子。
斗不过陆未吟,她还能收拾不了一个贱婢?
早在将军府的时候她就看这个死丫头不顺眼了,拿着将军府的月银,眼里却只有陆未吟,早就该好好收拾一通。
“静贞郡主好威风啊!”
陆未吟绕过马儿大步上前,森冷的气势将忍冬逼退回陆欢歌身边。
陆欢歌收起脸上的凛傲,取而代之的是隐忍的恨意。
陆未吟拉起尖尖,同时示意伏跪在一旁的车夫起身。
最后才抬眼看向陆欢歌,微挑的唇角极尽讽刺,“怎么,静贞郡主在等我行礼?”
陆欢歌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幽冷的眸光如同深潭里浮着的两盏鬼火,冰冷锋利,直刺得人脊背生寒。
许久,才从咬紧的牙缝里挤出声音,“陆未吟,如今你可满意了?”
陆未吟手指轻碰尖尖红肿的脸,滚烫。
眉心蹙起,摇头,“不满意。”
陆欢歌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