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女子身上栀子的浅香,尚怀瑜喉头发紧,呼吸莫名加快。
先前取食时,他不小心撞翻陆欢歌的食碟,害她被滚烫的煎酿烫到手。
正想叫医官来看看,却见她惊呼一声,朝营地边缘跑去。
那边黑漆漆的,又没人,他放心不下跟上去,一问才知道,她是看见了萤虫。
“已近仲秋,哪来的萤虫?赶紧回去吧!”尚怀瑜有些烦躁。
家里管束严苛,日日将他束在府里,不是学这个就是学那个,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放风,他惦记着和好友喝酒谈天,一丁点儿时间都舍不得浪费。
陆欢歌抓着营地围栅,眼巴巴的望着外面,“真的有,我看见了。”
尚怀瑜看过去,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见,可一晃眼,好像又捕捉到什么东西亮了一下,还真有点像萤虫。
“看见也没用,又抓不着。”
陆欢歌呼吸渐沉,语气也低落下来,“小时候每到夏天,乳母都带我去抓萤虫,捧在手里,亮亮的,可好看了。”
听她提到乳母,尚怀瑜的心被触动了一下。
他也有个极好的乳母。
小时候双亲不和,隔三差五的吵架,谁都不管他,只有乳母一心一意的呵护照料他,对他比对自己亲儿子还好。
只可惜,乳母年初染病去世了。
尚怀瑜语气软下来,“既喜欢,再叫她带你去抓便是。”
陆欢歌一听这话,蹲在地上呜呜哭起来,“不成了,乳母害了病,大夫说治不好了……”
尚怀瑜感同身受,心底泛起酸涩,站在旁边安慰起来。
两人从各自的乳母开始,话题一个接一个,不知不觉忘了时间,要不是巡逻队过来换值,说不定都能直接聊到天亮。
回席途中,陆欢歌不知踢到什么东西撞疼了脚,尚怀瑜伸手扶她,她也不扭捏,直接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