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盯着那个憨喜招笑的大头娃娃,想法和流光不谋而合。
治到一半就跑的庸医,以前不是没碰到过。
老金将萧东霆的裤子卷到大腿,从药箱里拿出一团已经揉捏光滑的软泥,一分为二,按在萧东霆的膝盖上,拓下膝骨的形状大小,再放回药箱。
沉闷的声音自头套下传出,“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找人跟着一起去。”
今天是给轩辕璟扎针的日子,他得回城一趟,顺道找人按照模子把钢板打出来。
最重要的是,得回家看看夫人。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这都多少个秋没见到夫人了。
流光得守着萧东霆,采香主动说:“我跟先生一起去。”
她知道老金不会跑,是小姐交代了,让她一道跟着,好让萧东霆安心。
是夜,轩辕璟泡在热气蒸腾的汤池里,待老金替他取下最后一根银针,视线很快恢复清明。
低下头,荡漾的水光映入幽深的瞳仁,轩辕璟微微抿唇,像在等待什么。
“不会再吐血了。”老金收好针包,“你体内的毒已经清干净了,之后两次行针意在顺经通络,巩固一下。”
轩辕璟迈出汤池,水滴顺着精干的腰身往下滑落。
“不会再突然失明了吧?”
老金背起药箱,“不会了。”
“那就好。”
再过几日便是秋狩,得在西山围场待上五天。
七夕那晚的困窘,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送走老金,轩辕璟坐在窗前自斟自酌。
夜空挂着一轮孤月,投落在晃动的酒杯里,也照得窗前人形单影只,愈发显得孤寂落寞。
轩辕璟望着杯子里的月亮,恍惚间像是看到了一张脸,温柔的眉眼,始终挂着明媚温暖的笑容。
可当他想再看清一些,那张脸却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