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烂账,连家宅的房契都被偷出去押给了赌坊。
慕容修气得倒了床,别说办寿宴,连活都不想活了。
就在这时,有人找到他,以敬佩钦慕之名,送上千两银票让他在今日办寿宴,并允诺事后会奉上房契和借据。
大雍习俗,办大寿不需要等到寿辰当日,只要同年提前寻一吉日即可,慕容修走投无路,别无选择。
没想到对方竟真将房契和借据送来了。
至此,慕容修才真的有心情办寿,抹掉老泪,用力挺了挺腰背,再回到前院去接受宾客道贺。
与此同时,边厅里,丫鬟过来收棋,走前似是不经意,将一个小纸团落在季如音面前的桌案上。
这一刻,季如音的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紧张环顾,确认无人关注,季如音飞快捡起纸团。
展开,熟悉的字迹落入眼底:日夜思卿,盼得一见;更衣幽室,静候卿至。
咽下唾沫,季如音将纸团藏入袖中,心头骇浪翻涌。
这是在慕容家,宾客如云,一旦被人发现,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
季如音心底生出几分怨恼,转念一想,家里盯得紧,除了今日,只怕难得再有机会相见,晋乾哥哥这也是被逼无奈,心下当即释怀了。
而且她也要解释考题的事,总归要想办法见上一面的。
季如音把丫鬟瓶儿叫进来,附耳叮嘱一通。
瓶儿面露惊恐频频摇头,季如音拉着她的手再三劝说,瓶儿万般无奈,只得答应下来。
捱到开席,待热汤送上,季如音装作不经意碰翻汤碗,滚烫的热汤倒在手上,再顺着桌面浸入衣裙。
“呀,小姐!”瓶儿惊呼,手忙脚乱拿出帕子给她擦拭。
季如音淡然摆手,“无妨,换一身便是。”
瓶儿马上叫人去车里取备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