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得泛白,耳下垂着两粒小珍珠,鬓间也只缀了一支银簪,却又说她是披麻奔丧。
委屈涌上心头,陆欢歌泪眼婆娑的看向陆晋乾,“大哥……”
陆晋乾这会儿也烦着呢,敷衍的拍拍她肩膀,大步追上陆奎。
“父亲,咱们千万不能中了陆未吟的诡计!”
陆未吟的诡计?
陆欢歌悄悄跟上去,从两人的交谈中得知陆未吟想让陆晋乾攀上平康伯爵府谋取助益,然后才肯出面救陆晋坤。
眼珠子转了转,陆欢歌回房换了身衣裳,戴上幕篱,从后门溜出将军府,直奔兵部大牢。
双鱼使银子打点一通,狱卒将两人带进去。
“长话短说,抓点儿紧。”
到了地方,狱卒拿棍子敲敲栅栏,提醒后折身离开。
陆欢歌摘下幕篱,情真意切的唤了声“二哥”。
穿着囚衣的陆晋坤浑浑噩噩抬起头,目光呆滞一瞬后扑过来,“欢儿,欢儿!”
头发蓬乱,满脸污迹,人瘦了一大圈儿,身上那股子狠劲儿也被磨没了。
随着距离拉进,汗馊混合着其他复杂的酸臭味扑鼻而来。
陆欢歌嫌恶后退,帕子捂嘴打了个干呕。
“欢儿!”陆晋坤毫无察觉,黑糊糊的手抓住陆欢歌的胳膊将人拽到栅栏边,声音颤抖满眼希冀,“欢儿,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你来救二哥了对不对?快,叫他们开门……”
他不想死,也不能死!
该死的是陆未吟,是萧西棠,不是他!
陆欢歌强忍恶心,“二哥,你别急,爹爹和大哥已经想到办法了,只是……”
她欲言又止,眼中露出几分无奈。
陆晋坤马上追问:“只是什么?”
“只是……大哥好像有顾虑!”
陆欢歌简单说了下陆未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