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愁云惨雾,仿佛笑一笑都是罪过。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避免在他面前提及腿脚这样的字眼,在青云轩里,谁要是说一句“腿脚麻利点儿”这样的话,都要被管事狠狠训一顿。
再后来,所有能试的法子都试过了。
眼看祖母的白发越来越多,他说,不治了。
那个晚上,如侯府脊梁般坚毅挺立的老太君,在他面前哭得上不来气。
好不容易他认命了,这轮椅坐着坐着,好像也就习惯了,结果陆未吟今天竟跑来跟他提治腿。
都说只有荆神医才能治,她还能把已经变成一堆焦骨的荆无名弄来给他治腿不成?
萧东霆深深汲气。
烦躁,气恼,就像把心掏出来放到麦芒上滚了一圈,又痛又痒,说不出的难受。
不过恼归恼,他却也明白,陆未吟是出自好心。
萧东霆把流光叫过来,交代了些事。
流光听完,表情复杂。
公子现在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另一边,陆未吟回到千姿阁,尖尖已经备好热水,沐浴更衣完毕,采柔也刚好送完阿蒙回来。
陆未吟问:“这么久了,金裁缝那里真的一点异常都没有?”
她总是记不住金立万的名字,总感觉不顺口。
采柔给她梳着半干的头发,“没有。日夜都有人盯着的,他整天就做裁缝那些事儿,来来回回也都在那一片打转。”
“昭王那边也没跟他接触过?”
“盯着的人说没有。”采柔摇头,视线和陆未吟在镜中相遇,“小姐,会不会是咱们搞错了?”
“先盯着吧。”
侯府的月例给得很足,她私库里好东西更是多到摆不下,不差这点儿。
困得不行了,等不及头发全干,陆未吟趴在床上,乌发垂落,清丽小脸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