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剩下的我自有安排。”
第二天,陆未吟和萧西棠刚练完功,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阴沉沉的乌云罩在头顶,天地一片暗色。
萧北鸢坐在铜镜前,又检查了一遍妆容,满意的笑起来。
她拉开妆台下的抽屉,拿出个小巧精致的玉瓶,里面是一颗颗数到发亮的红豆。
盯着红豆傻笑一会儿,她放下瓶子,又拿起旁边亲手绣的荷包。
荷包上绣了朵鸢尾花……怕认不出是鸢尾花,她又在角落绣了个小小的鸢字。
羞涩与期待一同浮现,一张脸更添娇色。
翠玉从外头进来,拂落发丝上的雨珠,意有所指道:“今晚怕是不会有星星。”
星星都没有,更何谈飞星?
萧北鸢将荷包装在身上,满面桃花迎春开,“无妨。”
她想见的,从来不是什么飞星,而是那个人。
那个背着妹妹跪行百级天梯只盼能得神佛一丝庇佑的人。
那个在深夜烛火暖光中执笔抄经替妹妹祈福的人。
那个才华横溢写得一手好字,总送她红豆的人。
那个吃完糖水呼吸带甜,站在她面前,赠她“清风空解意,巧鸢烙心痕”的人……
壁光隙中递君影,从此春山不是山!
沉浸在少女心事中,冷不丁抬头,见翠玉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萧北鸢宽慰道:“放心吧,我就是去见见他,很快就回来。”
翠玉闭上眼,深呼吸,憋回已经到嘴边的话。
算了,未吟小姐说得对,情之一字,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
临近傍晚,雨小了不少,萧北鸢又检查了一遍妆容,开始翘首盼天黑。
这次,她不会再装成丫鬟,她要告诉贺清哥哥自己的真实身份,希望他不要生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