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预料之中。
陆奎胆小怕事,又好脸面,陆欢歌刚从牢里放出来没两天就生出事端,定会惹他不快。
陆晋坤就是一头没脑子的蛮牛,鞭往哪边甩,就朝哪边走。
至于陆欢歌,她就像缠在父兄身上的菟丝花,看似凌然于高处,实际狐假虎威,靠挑唆卖惨才能施展手段。
只是陆未吟差点忘了,这朵菟丝花,也是重生的。
萧北鸢昨日当街揭露陆欢歌坐牢一事,必定被她怀恨在心,以陆欢歌的性子,定是要报复回来的。
陆未吟单手托腮,粉嫩的指尖轻轻拂过眼尾的胭脂痣。
她在想,如果她是陆欢歌,这个时候会怎么做。
采柔默默侯在一旁,热风从窗口涌入,被冰鉴驱散热气,转而拉扯她花叶叠绣的裙角。
“让人盯紧陆欢歌的一举一动,另外你同采香说一声,让她和阿鸢一起去福光寺,代我在佛前上柱香。”
“是!”
此时,派去善堂的人过来回话,说宋争鸣今日一早就和余老太道别离京了。
陆未吟无奈叹气。
他们赶着回营,必定一路疾行,追是追不上了,只能再想别的办法。
另一边,萧北鸢生怕赶不上在玄真闭关前去求平安符,第二天一早就让人来叫采香动身前往福光寺。
陆未吟跟老太君说想去探望秋月,得了应允,光明正大的去了秋月那里。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休养,秋月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伤口处的血痂还未脱落。
尤其脸上被鞭子抽破的地方,结出暗红色的硬痂,瞧着有些狰狞。
陆未吟把玉肌膏放她手里,“这个你拿着,宫里娘娘们用的去疤圣药,定能让你恢复如初。”
姑娘家哪有不爱漂亮的,秋月如获至宝欣喜不已,再三道谢。
但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