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绥绥才轻轻放下手里的书,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偷偷描摹裴九砚的脸。锋利的眉骨下,那双眼睛虽然闭着,但依然能看出微微上扬的眼尾,这样的眼睛放在别人身上,要么是多情的,要么是缱绻的,可偏长在裴九砚这张冰块脸上,像是淬了寒冰,人人都说不敢直视,可秦绥绥却觉得,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眼底明明是如冰晶一样的澄澈。
她的小手在上面转了个圈圈,又缓缓下滑,小手一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鼻子,都怪他的鼻子又高又挺的,自己明明是腾空从眉眼上滑下来的,还是碰到了。她忙抬起手,可脸却蓦地脸红了。
在江城时,她也是有几个交好的闺中密友的,女孩子们谈起话来,有时候比男生还要大尺度,想起她们说的话,秦绥绥忍不住朝他身下看了一眼,就像是被烫到似的,很快又转了回来,起身跑回书桌旁,抱起语录无声默读,试图洗清自己满脑子的污秽。
良久,裴九砚才轻轻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已经趴在书桌上睡着的小姑娘,半边脸被胳膊压得变了形,嘴角还有一丝晶莹的口水流了下来……真是!他笑着摇摇头,把人轻轻抱回床上,搂在怀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秦绥绥醒来的时候,裴九砚已经去早训了,她照例进空间,在草地上晨跑了一会儿,又把空间里的鸡蛋鸭蛋捡回厨房,把挤好的牛奶煮熟,自己喝了杯,吃了点水果,又放了一杯牛奶到赞赞的房间。
洗漱完下楼的时候,裴九砚已经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赵医生。
赵医生大约三十多岁,和汤嫂子差不多的年纪,见到秦绥绥从楼上下来,忍不住打趣道:“年轻就是好,遭了这么大一场,睡了一觉,又精神百倍了!”
秦绥绥也忍不住笑,有奶奶从小给她调理,其实她体质不算差,再加上这段时间有了空间小溪水的滋养,身体底子是越来越好了。
“赵医生说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