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吼咆哮很快就停止了,嘴唇开开合合好几次,最后还是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
他哪有不心疼的,只是薛娇之前的表现实在太让人失望了,父母不在了,长兄为父,可他却把薛娇养成这种心中只有情情爱爱的恋爱脑,他心中其实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恼怒,期盼着通过强制思想改造,能把这棵长歪了的小树苗掰直。
但现在听到杨如翠说起娇娇的惨状,他心里又有些后悔,娇娇到底年纪小,还是个姑娘家,他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严厉了?
杨如翠见薛山坐在沙发上沉思起来,便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她故意板着脸,又下了一剂猛药:“老薛,我当初嫁给你,就是看重你这个人忠厚、善良,可现在你对自己的亲妹妹居然这么狠心,我和子明还怎么指望你?你仔细想想,你这些年是不是变了很多!”
说完就捂着肚子冲进了厕所,她说的这一番话已经够薛山内耗许久了,等他内耗完,肯定会来对自己道歉,然后自己带子明去农场和乙脑病毒的事情也就能翻篇了。真是的,不翻篇还能怎么着?都已经发生了,她家子明也感染了啊!
再说那秦绥绥不是能治吗?让她治呗!让她拿药呗!资本家小姐就该为他们当牛做马!
杨如翠稍微挪动了一下蹲得有些发麻的脚,手也不断在身上挠着,她想起上周末,子明好不容易烧退了点,在家闹腾着要姑姑。杨如翠实在是没办法,又怕儿子病情加重了,才背着薛山偷偷带子明到了娇娇所在的农场。
谁知道这一去才知道,娇娇居然生病了,也是因着这次生病的缘故,娇娇在农场卫生所看病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姓孙的妇人。那妇人自称是秦绥绥的大姨,还说他们家就是因为受了秦家的牵连,才被下放到农场来了。结果现在秦绥绥攀上军官,就不认他们了。
也是从这个姓孙的妇人这里,薛娇才知道,原来秦绥绥的真实身份居然是资本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