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俩锅炉有啥用,不如灶上的铁锅大,炉子也就那一点点,用着多不方便呢。
鸢尾将锅炉拿过来仔细看。
这锅比寻常炊锅小些,却在中间立着一道铜隔,将锅身一分两半,边缘还细细錾了圈回纹,瞧着倒比家里的铁锅精巧许多。
“这隔片竟与锅身是一体的?”
青柑凑过来指尖轻点那铜隔,触手光滑,竟寻不出半分接口,“倒像是从一块铜料里剜出来的。”
铁匠在旁解释:“江老板特意交代要严实些,说是两边的汤水万不能混了。我琢磨着用整块红铜锻打,再一点点将中间那道棱敲出来,费了整整三日功夫呢。”
再看那炉子,更是新奇。
做成了圆桶模样,肚里是空的,底下留着通风的细缝,侧边还安了个能推拉的小闸板。
铁匠递过个小小的铜架:“架在炉口上正好托住那锅,烧上好的无烟炭,旺得很,也不会呛人。”
鸢尾试着将锅子往炉上一放,不大不小正合适,铜锅配着黑铁炉,倒有种说不出的雅致。
她想起江茉前几日念叨的,说冬日里围坐一处,一边烫鲜鱼嫩肉,一边煮菌菇菜蔬才叫热闹,此刻才算明白了这锅炉的用处。
“做得真好。”
鸢尾掏出钱袋付了账,“且等我们回去用一用,若是用的顺手,来年还得来多买些。”
铁匠爽快答应。
青柑拎着铜架和小炉子,翻来覆去也没看出什么花样。
“鸢尾姐姐,老板要这些做什么用?”
江茉打的锅具可是不少了,光砂锅就有圆的扁的大的小的煲汤的做菜的十几种,更别提其他的刀具和锅具。
这么多锅子,青柑也没见过这样奇怪的。
中间的铜隔不碍事吗,翻炒也不方便啊。
“好像是烫菜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