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地点就在这悦来客栈。
我要亲自告诉他们,火汽船不会停,新政不会止。
谁支持,谁是朋友;谁阻挠,就是与朝廷为敌。”
“第三,”李承乾笔尖一顿,“放出风声,就说我已掌握关键证据,不日将回长安,向陛下当面禀报。”
陈平恍然大悟:“殿下这是要逼他们……”
“逼他们在我离开洛阳前动手。”李承乾放下笔,“只有他们动了,我们才能抓住破绽。只有抓住破绽,才能揪出真正的黑手。”
张三担心道:“可这样一来,殿下的安危……”
“所以才要宴请全城士绅。”李承乾道,“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而宴后我‘即将返京’的消息传出,那些坐不住的人,才会在最后一刻冒险。”
他看向窗外,夜色如墨。
“这是一局险棋。但唯有险棋,才能破这死局。”
……
翌日清晨,洛阳四门同时贴出告示。
百姓围得水泄不通,识字的朗声宣读,不识字的竖耳倾听。当听到铁料以次充好、证人暴毙等细节时,人群哗然。
“原来不是船的问题,是铁的问题!”
“永丰铁行敢这么干?这不是谋财害命吗?”
“听说顺昌商号的掌柜死了,死得蹊跷……”
“这背后肯定有人!”
议论声如潮水般蔓延。不到午时,全洛阳都在谈论此事。永丰铁行的铺子被百姓围堵,伙计不敢开门。元家在洛阳的其他生意也受到影响,粮铺、布庄门可罗雀。
与此同时,太子宴请全城士绅的请柬,送到了各家府上。
有人惶恐,有人犹豫,有人暗喜,有人愤怒。
但没有人敢不来。
因为这是太子的宴,是储君的邀。不赴宴,就是不给东宫面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