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太露。”
李承乾低头:“儿臣知错。”
“错?”李世民摇摇头,“朕不是说你说错了,是说你的方式。闫立德是三朝老臣,在工部威望甚高。你当众驳他,虽占理,却失了些许人情。”
“儿臣以为,国事为重……”
“国事为重,人情亦不可轻忽。”李世民打断他,“为君者,既要明辨是非,也要懂得权衡。
今日若非魏征和你舅舅打圆场,这事就算成了,也会在工部埋下芥蒂。
将来你推行其他新政,他们明里不敢反对,暗地里使绊子,你防得住吗?”
李承乾心中一凛:“儿臣受教。”
李世民拍拍他的肩,语气缓和下来:“不过你今日提及薛延陀、吐蕃,倒是提醒了朕。北疆的确需要加强防务。
你造火汽船,除了漕运,可曾想过在江河防务上的用处?”
“儿臣想过。”李承乾道,“黄河、长江天堑,若有火汽战船巡防,逆流顺流皆可,将大大增强江河防御。
特别是南方水网密布之地,传统战船受风向水流限制极大。”
世民点头,“这个思路好。你回去后,写个详细的条陈,重点是火汽船在江河防御、漕运改良、海疆巡防三方面的应用。写好后,朕让兵部、工部一起议议。”
“儿臣遵旨。”
“还有,”李世民顿了顿,“你三弟李恪上书请求外放,朕准了。去的是安西都护府,任副都护。那里苦寒,战事频繁,但他执意要去。”
李承乾抬头:“三弟有此志,是大唐之幸。儿臣定会全力支持。”
李世民深深看他一眼:“你们兄弟能如此,朕心甚慰。去吧,好好办差。”
“儿臣告退。”
走出太极殿时,已是巳时三刻。秋阳高照,将殿前广场照得一片金黄。
李承乾正